四季今昔话秋凉

（上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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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.10.17 星期四

    这是入秋后第二次降温，而且与上一次相比，感觉天气凉了很多。现在的气候，与爷爷童年相比，四季已经没有那时分明，冬天不仅很少看到漫天雪花，就连那时司空见惯的滴水成冰也几乎没了踪影。爷爷说，他小时候最喜欢玩水缸里的浮冰，每天早上取水刷牙洗脸，都得用木瓢瓜敲碎结在水缸里面的那块“镜子”，要是遇上特别冷的时候，“镜面”会长得很厚，用木瓢瓜敲打就像“以卵击石”，必须用菜刀背甚至铁锤才能解决问题。所以凡是遇到如此的严寒，池塘、湖泊表面都会冻上，爷爷和他的小伙伴儿们每年都有好几次机会在冰面上玩耍。说到夏天，现在更与爷爷当年大不一样。那时整个夏天很难遇上现在的高温，偶尔一两天达到三十七、八度，大人就会放假休息。可现在这种温度几乎成了常态，有时更不可思议地居然达到四十一、二度。那个时候，每逢夜幕降临，家家户户都会在房前屋后的地面上洒水，用来降低地面的温度，稍后搬出竹床，或是拆下家里的门板、床板，再点上几条蚊烟，在藏蓝色的天幕下，仰望缀满星星的夜空，扯着东南西北，聊着里短家长（cháng）。爷爷的好多神话故事和民间童谣，都是在那个时候装进肚子里的。

    那时的春秋两季也很有特色，除了明媚的春光和爽心的秋风之外，最让人留恋的就是让人倍感舒适的气候。虽然夏天能游泳，冬天能滑冰，可那年头，既没有空调，又没有暖气，夏天散热全靠蒲扇，冬天取暖得找火炉，所以夏长痱子，冬生冻疮是大多数孩子都有过的经历，而且春光中能去江边放风筝，秋风里可到园里摘瓜果，相比之下，孩子们理所当然地更希望生活在春秋两季。

    到了现代化的今天，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，四季环境与爷爷的童年相比，虽然谈不上面目全非但也能说得上是时过境迁。工业化的进展加速了温室气体的排放，全球气候持续变暖，冬天已经远远不如那时寒冷，可夏天却比昔日更加炎热。那时候冬天经常可见的霜冻、冰棱已经成了凤毛麟角，而在长长的酷夏中，人们对阳光晒 熟鸡蛋，地面烫伤脚板的现象早已司空见惯，习以为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