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年国庆节。那年我还在北京,三岁的甥女和她妈妈一起来玩。由于很少和她们生活在一起,对孩子也没有什么耐心,孩子和我在一起没有很多的安全感,所以甥女很少和我单独在一起,更加没有在我怀里睡着的先例。一天她妈妈要去王府井,因为风大不想带她,而我恰恰又在病痛中,于是决定我和甥女独自在家。一上午我在床上,一边忍着病痛,一边看着她床上地下又是电视又是电脑的胡作非为,懒得管她,好在她也不怎么理我,舅甥俩倒也相安无事。快到中午了,她突然安静下来,试探着慢慢蹭到我的身边,用少有的温柔声音说:“舅舅,我该睡午觉了。你搂着我睡吧。”说实话,从没有小孩子和我这么亲近的,一股暖流和作为家长的自豪感顿时在全身荡漾。于是我把病痛抛在一边,用我认为最有舅父风范的和蔼语气回应道:“好呀,乖孩子,来,舅舅搂着你。”她躺入我怀中,紧紧贴着我胸膛,说舅舅你还得拍我呀。照做,同时感受着被一个小生命完全的信任和依靠。看着她的睡相,心里也不禁涌动起一阵怜爱,默念着也许该对她更好些,更耐心些,毕竟。。。 就在我确信她已完全睡着的时候,她妈妈回来了。一听到妈妈的声音,怀里的甥女一跃而起,用最大的声音委屈地向她妈妈哭诉:“妈妈,舅舅打我。。。”哭笑不得。
2007年8月,第一次把舅妈带到六岁的甥女面前。孩子倒也不生分,舅妈舅妈地叫个不停。舅妈也比我有耐心些,常给甥女讲故事。一次打的士去西湖,为防止孩子晕车,舅妈给她讲起个恐怖故事。故事讲得颇为精彩,舅妈也故意把声音搞得阴森恐怖,连我和那个的士司机,也不禁有些后背一阵阵发冷。担心孩子被吓坏,我从前座偷眼看看甥女,却见她一脸不在乎,毫无反应。正是最恐怖的环节,舅妈讲到“那个女人来到一片墓地”,也注意到甥女的毫无反应。舅妈于是就多问一句,“知道什么是墓地吗”。甥女眼望车窗外,认真地答道:“不知道。只知道目的地。”我和司机笑到喷饭——白忙一场。
2007年9月,我少有地和甥女在一起生活了一个月。总觉得在一起不长,尽量多满足一些她的小小愿望,买个小食品小玩具什么的,哄她高兴,也补一下当舅舅的功课。这日闲暇,对依偎在我身边的甥女说:“今天舅舅带你出去玩吧,你想去哪儿尽管说。”甥女看看我,眨眨眼说:“舅舅,我想去未来。”——顿时晕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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