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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.11.20 星期日
平时买荤菜,奶奶有她的专门渠道。猪肉主要来自大润发超市,那里有个黑猪肉专柜,用它的里脊肉给我做肉丸子汤;牛肉在清真寺预订,由阿訇宰杀,纯正的伊斯兰的风味;羊肉平时选自内蒙的“小肥羊”品牌,到了冬季,维族人从新疆运来一批羊,在农贸市场现宰现卖,价廉物美,奶奶隔三差五就要买几斤回来。吃鸡肉的优势则更加明显,奶奶乡下的亲戚随时都可以宰杀几只,而且是百分之百的农家放养鸡。每次带回来后,奶奶按我每餐的分量切分,然后用保鲜袋装好,放进冰箱冷藏。
汤面中藏着肉丸子
自从去年开始吃肉末拌饭后,奶奶便尝试做肉丸,再把肉丸化整为零给我当菜吃。渐渐地,我不再反感,有时还主动提出吃大肉丸子的要求。奶奶可高兴了,于是把丸子越做越大,我也吃得越来越多。见我对猪肉有了兴趣,奶奶就试着给我吃瘦肉。有一天,她熬了一罐墨鱼排骨汤,从里面夹出一块骨头,把上面的肉撕下给我吃,没想到为被我消灭得干干净净。打那以后,每逢煮这种汤,她就把骨头捞出来让我自己啃,再过一段时间,无论是糖醋还是红烧,排骨都成了我的最喜欢的菜肴。
每次见我抿嘴细嚼吃得有滋有味,很久以前似曾相识的一幕,便浮现在她的眼前。那是在我爸爸的童年,每周去外公家度周末,餐桌上必有一大钵鸡肉,而两只胖胖的鸡腿,总是另外用碗盛装,专归爸爸和超超叔叔两人独享。如今我有了啃食的兴趣和咀嚼的能力,奶奶信心大增,可以用同样的方法烹制鸡腿、鸡翅,把她爸爸当年的做法传承下来。上周五登太阳山,奶奶在山腰的樱花酒楼买了两只他们饲养的黑母鸡,按照以往的方式切分冷藏。今天除了煲汤,还做了黄焖鸡腿和鸡翅。晚餐时,一只鸡的两条大腿、两扇翅膀被我啃个精光。奶奶看在眼里,笑在心上,事后告诉爷爷说,过去煲汤后,鸡肉已经索然无味,基本上都被扔掉,现在我学会了啃鸡腿,吃鸡肉,就可以烹制黄焖、红烧、椒盐、清炖和白灼等各种不同的口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