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才睡,噩梦不绝。又是坟墓,令人毛骨悚然的尸骨,挖出宝藏,处处隐匿,却又受到死亡的威胁。
下午从靖江学习回来,疲劳得很,恨不得倒床就睡,把格格拉上来陪我睡午觉,她说了一句有意思的话:“穿得漂漂亮亮的,爷爷奶奶都认不识,就像别人了。”
5月22日,傍晚,我陪格格在院子里看蚂蚁搬家,仿佛回到童年。格格吃着肉松馅的软面包,我撕了一丁点,扔到墙角,一排忙碌着的蚂蚁的必经之路,静观其变。果不其然,一只蚂蚁过来,两只,还有匆匆离去的,估计是去搬救兵,不一会就来了一大群,热闹非凡。我对格格说:“你看,这点面包屑还不够妈妈塞牙缝呢,蚂蚁们却搬不动,有没有意思?”格格说:“妈妈,它们为什么要搬呢?”我说:“它们要搬到洞里,作为食物啊,这就是它们的食物,没有东西吃会饿肚子的。你看,那只蚂蚁在搬一个死蚊子,死蚊子可是它们的美食啊。”格格觉得不可思议。还想着它们把面包屑抬回去,但再一看发现它们聪明得很,一只蚂蚁衔着一个微弱的白点往洞穴运送,我突发奇想:这些蚂蚁也真够敬业的,怎么就没有蚂蚁一时嘴馋吞进肚子里呢?现代人要是得了一些好处,是决然不会无私奉献给集体的,直接落进私人腰包了吧,那么人类之于蚂蚁是进步还是落后了呢?不远处还有肉松残留在地上,几只蚂蚁过来,大块拖了三两步后,就自然脱落成一小丝,卖力地向前拖着。有只蚂蚁特别顽强,肉松丝体积比它还大点,可能用力过猛了,加之地势不平,一个踉跄竟然翻到上面,四脚朝天地蹬个不停,我指着格格看,她哈哈大笑起来。翻身下来,又马不停蹄地向前搬去,锲而不舍。我带格格到楼上看了一会汉语拼音,吃着芝麻波脆饼,无比惬意。再让她下来,极不情愿的,我灵机一动:“快去看看蚂蚁有没有把面包搬回家了?”立马飞奔下楼,蚂蚁们还在辛勤工作呢,面包屑也被蚕食得消瘦了。不一会,爷爷拿来全无敌,格格闹腾,终究不成,听见喷的声音,惨状可想而知,其实我心里是巴望蚂蚁把面包运回洞穴的,但是无奈现实。
今天是好朋友结婚,回老家请客的好日子。格格也要去凑热闹,醒觉后就开始提,一直到出发前,说了一火车。不仅要穿彩虹条粉红纱裙,还要扎辫子夹夹子,穿上粉红小皮鞋,神采奕奕地出门。奶奶补充说,昨天姨奶奶过来玩,不一会她从房间出来,自己做主换了一套衣服,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呢。顺路到外婆家,老乡问话她也不甚注意,倒是留意起胡萝卜叶子长成的花团间的翩翩蝴蝶,甚至还想去捉,哪里有那本事。到了老太太家,我看见一只蝴蝶在地上,数只蚂蚁在搬,赶紧叫格格去观察,她立即来了兴趣,还问:“妈妈,蝴蝶怎么了?”我答:“死了,蚂蚁药搬回家,这是它们的食物。”格格眼睛盯着,发现新大陆似的:“妈妈妈妈。它的翅膀怎么再动啊?”我没看仔细:“是蚂蚁在搬的,蝴蝶死了,不会动的。”我和家人说了几句话,再看格格,还是饶有兴致地观看,我打算拉着她回去取文章,她却胶着了一般,老太爷走过来,把蝴蝶捏在手里,蚂蚁爬了他一手,蝴蝶也开始扑腾振翅,格格惊呼,我不得不佩服格格的观察力:“嗯,蝴蝶没死,那么把它放了吧?”格格不肯,我就留她在那看个够,随母亲回家了。梨树上结了两个,橘树一片新绿,柿子树四通八达的枝条上幼果累累。钥匙不灵,拿来工具,夹剪了半天,才取出来,大学时期所写,那时是不经意,不过是些流水账,然时过境迁,到现在竟是“瑰宝”了。放在后备箱,我都有害怕丢失的担忧。又拿了好些蚕豆和豌豆。
赶到正好时间凑巧,不早不晚,和两个老同学遇到,边吃边说,有一搭没一搭。格格不同意我跟她合杯,只得去邻桌找来一只,还得倒满。格格立马和邻桌的阿姨混熟,阿姨剥虾给她吃,她剥开心果给人家吃。我特意夸奖她,讲她剥一手心瓜子仁给我吃的故事,阿姨也啧啧称赞。格格则更加殷勤了,一口气剥了好多开心果给人家吃,还忙不迭地拿了锅巴、包子,最后还拿了西瓜,真让人感动不已,我又在众人面前讲她在幼儿园与同学分享的事迹,引得众人的一片赞声,格格也兴奋不已。嗯,做得好,将分享进行到底!
回家后洗澡,自然不在话下。今天十五,月光如水,我还拉着格格赏了一会,看月亮从云层探出头来,我调好望远镜,拿了一张椅子,让格格看。识字:他、袁、年、姜、堰。前几日教的字,她基本都能认识,真是不错。我还喜欢做动作,比如飞,还喜欢让她想象,比如衣和袁。画画,人的肚子这块她都点了好多点,我问什么,说是穿的裙子,应该是波点裙子吧。画得头重脚轻的,我说是大头儿子吧,格格呵呵笑。还画了不倒翁、向日葵等。喝了酸奶,吃了荔枝,刷了牙,睡觉。